十多年前,一本《走出女儿国》的自传小说,一夜之间让全世界知道了在中国西南有一个泸沽湖,那里居住着神秘的摩梭人,至今保留着唯一的母系社会,现时世界的女儿国。
而那位从泸沽湖边走出来的纳西族女人--杨二车娜姆,在《走回女儿国》的引言中写着:“那里,被称为人类早期社会形态的活化石;那里,被称为当今世界惟一的母系王国;那里,被称为上帝保留的最后一方女人的乐土;那里,就是摩梭人的家乡---泸沽湖,被人称为‘女儿国’的地方……”
这一次,我们真的来到了传说中的女儿国—泸沽湖。
从丽江出发,沿丽宁公路,再过金沙江。由于附近电站蓄水,以往激流汹涌、浑浊如金的金沙江,一湾碧水安静地躺在大山之间,让你既感叹人类驯服自然的壮举,也惊叹大自然的神奇,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水呢?分明就是上帝调制的一块碧绿的翡翠,浑然天成,静卧于峡谷之中。
下午2点左右,我们从云南界抵达泸沽湖南山门,套票就是一本精致的《女儿国护照》,其实这就是泸沽湖导游图。进山门,有一观景台,居高临下,是拍泸沽湖全景的最佳点,它可将亮海草海以及环湖的大小群山全部揽入镜中,可惜当时我们一晃而过,向湖区驶去,没能一睹全貌。
泸沽湖是一个处于川滇交界两省共管的高原淡水湖,湖东为四川的盐源县泸沽湖镇,湖西为云南的宁蒗县永宁乡。作为中国的第三大深水湖,平均水深达到40米,湖域面积50平方公里,海拔米。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景色迷人,泸沽湖被当地摩梭人奉为“母亲湖”,也被人们誉为“蓬莱仙境”。
摩梭语中“泸”为山沟,“沽”为里,所以泸沽湖也即山沟里的湖。
泸沽湖周边主要居住的是古老的摩梭人,他们有自己母语摩梭语,但却没有文字。摩梭人是一个未识别民族,即在中国56个民族中,并没有摩梭族,我国在早期民族识别时,将泸沽湖畔云南籍的摩梭人识别为纳西族,而泸沽湖畔四川籍的摩梭人为蒙古族。
泸沽湖中有5个全岛,4个半岛,一个长岛,14个湖湾,湖周群山环抱,格姆女神山高踞湖畔,后龙山楔入湖心,构成形如马蹄的泸沽湖。
真要马不停蹄地将沿湖的这些景点全部走完,再体验这里最著名的走婚仪式,少说也要3、4天时间,而我们此行只能小住一晚,匆匆一过。
在大师的引导下,我们先到了伸入湖心的后龙山寻找客栈。后龙是摩梭神话传说中的男山神,他与格姆女神是一对至爱情侣,他俩化为山岛,白天隔海想望,晚上“走婚”共度良宵。
抵达后龙山的海湾时,下午3点,阳光正艳,一湾碧水,风平浪静,蓝天上顠着几朵白云,湖面光滑如镜,水天一色。色彩斑斓的猪槽船静静地漂浮于水面上,船在水下,水在船上,绝美的一幅倒影。
后来才知道这里就是著名的女神湾,是泸沽湖观夕阳赏晚霞的最佳位置,是摄影爱好者的心头好。坐在湖边的海景房院子里我阴差阳错地在网上订了远在十公里外达祖码头的同名客栈,于是就这样我们与女神湾的夕阳擦肩而过,抱憾而去。但我知道女神就在那里等我,我终会回去,一睹芳容!
达祖码头的圆融居客栈是一所临湖的院子,客栈空无一人,只有一条棕黄色的苏牧留守。
将车停好,尤自坐在院内喝茶,等老板归来,乖巧的苏牧跑前跑后跟我们蹭近乎。亭内种满了各色的鲜花,隔一条环湖路,就是浩渺的湖面,远处有几只猪槽船荡在水中,右前方一座小岛浅卧水中,一半是碧水一半是葱郁。迎着湖风,四月高原的艳阳,肆意地撒在湖面,随着波浪,泛起满湖的金光。
客栈很小,只有5间客房,全都面对湖面,楼上三间大床房,有阳台躺椅,凭栏远望,湖风徐徐,波光鳞鳞。楼下两间标间,推窗即景,风雨凉亭,鲜花簇拥,蝶飞蜂舞,好不惬意。
半小时后,蓄着满脸胡子颇有几分艺术气息的老板方才返回,原来他刚才陪客人环湖游去了,就留着这只叫QQ的苏牧在家守店。我们惊讶万一店中物品丢失什么的,老板乐呵呵地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何况这里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
下午5点,大师进厨张罗我们此行的第二次自做晚餐,而热情的老板领着我和大boss到后山的山腰拍泸沽湖全景。
据客栈老板讲,这是一条到稻城最近的路,翻过山垭,基本就是土路,经常会有塌方断道发生,每年还有近4个月的大雪封路。只有当地一些村民开车走过,外地人很少知道,他曾搭当地人的拖拉机到过三百公里外的稻城。
走到半山腰的拐角处,居高临下,一湖美景尽收眼底。
西边墨绿色的山峦清晰可见,天边飘着几朵懒散的白云,山下的泸沽湖有如一块致密的巨大的深蓝色的碧玉横卧在群山之下,,湖面的一切波纹都看不见了,达祖岛有如一个小蓝点,镶嵌在碧玉之上,而我们居住的小村子,微微环向达祖岛,如众星捧月。一幅醉美的图画就在我们脚下,看着镜头中的一幅幅美景,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或蹲或站或左或右,小心翼翼地拍下众多的全景、特写片,生怕错过或落下难得的美图,也怕自己表达不出这份惊艳,定会后悔不迭。
其实这里的位置只能拍下后龙山以北的亮海,而南边的草海是拍不了的,泸沽湖的全景照最佳的拍位还是在南大门观景台,虽然有点儿小遗憾,但能从这个视角拍到泸沽湖也是满心欢喜啦!
天色渐晚,太阳已将堕入西边的群山之后,东边的山色在夕阳的余辉中渐行渐暗,西边的湖水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回到客栈,大师的晚餐刚好搞定,七菜一汤甚是丰富,大boss,任大师加客栈老板三人开始推杯换盏起来,三个有故事的男人在一起喝酒,总有讲不完的段子说不完的陈年风月,我则与QQ一起到院子里欣赏起夜幕下的湖景来。
坐在小院里,望着隐隐可见的湖面,远处偶有灯光一闪而过。风越来越大,将湖水卷起了一排排大浪,一浪接一浪地扑面而来,并猛烈地拍打着院前的堤岸,甚至有冲天而起的浪花激撒到路面上,扬起一阵水花,弥漫而来的一股潮湿的腥味。
QQ安静地躺在门口,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似乎也在讲述这些年它与隔壁小花的狗事……
我在网上仔细地查阅了泸沽湖女儿国的相关风俗文化。
我们常说的女儿国,其实是指泸沽湖畔的摩梭人的母系群落,是我国目前现存的唯一母系氏族。女性在家庭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家庭成员的血统完全以母系计算,母亲主宰一切。家里没有翁婿、婆媳、妯娌、姑嫂、叔侄等关系,家庭里姊妹的孩子都是自己最亲的孩子,不分彼此。对自己的生父则称为“舅舅”,也就是都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但这个生父对孩子并无抚养之义务,也无陪伴成长之责任。
其最大的特点是“男不婚,女不嫁”的走婚制度。走婚时,男方只能在入夜后偷偷潜入女方房间,与女方同床后,天亮之前离开。这种走婚只依赖感情,与经济等一切外界条件均无关。
其实这走婚也并不是你可随意翻哪家的墙随意进哪家姑娘的房。
首先通过平常的集体见面活动,男女透过歌唱、舞蹈向意中人表达心意,具有一定感情基础后,两相情愿,才可以进行“走婚”。
有很多内地来的男游客都非常神往,都希望来泸沽湖尝试一次天亮就分手的“一夜情人”式走婚。当然,机会还是有的,首先你要能被你看中的姑娘喜欢才行;二是你要知道她家的位置,万一你翻错了墙,被狗咬了,被邻家扁了,你的走婚就变成头昏啦;三是你还得敲对房间才是,万一房间内是位老阿妈呢!
对于当地人来讲,走婚也并不意味三心二意,也不意味着可以随意走婚多位姑娘,很多摩梭族的男子一生只对一位姑娘走婚。当然作为女权社会,女子当然可以不止一位男子在这走婚哦,于是游客中的女人也有点蠢蠢欲动啦!
第二天天微亮,我与大boss就早早起床准备出门拍日出。沿湖向附近的喇嘛庙开去,喧闹了一夜的湖水,此时异常安详宁静,若有若无的薄雾在湖面冉冉升起,身旁偶有水鸟快速掠过。
达祖岛静静地躺在湖心,淡乳色的天幕下,有一层薄雾从东南方的山谷间升起,而若有若无的村庄时隐时现,有如一幅传统的中国水墨画,泸沽仙境历历在目。
可惜那天早上天空没有云霞,没能拍到霞光万丈的美景,加之泸沽湖四面环山,而我们所住位置的东面刚好有一大山横亘,因此等到太阳从山腰钻出来时,已没了朝阳的柔美,只一瞬间,炽热的艳阳就晃得你睁不开眼来。
晨光中,村庄悄然静卧湖旁,独特的青瓦民居,看起来别致有嘉。
继续沿湖走走拍拍,不大会就到了格姆女神山附近。格姆女神山,海拔米,是泸沽湖四周最高的山峰。在摩梭神话中,此山是格姆女神的化身,当然也可以说她是女权的标志,转山节期间,摩梭人都要上女神山祭祀磕拜。
在格姆女神山脚下的小落水码头,这里云集了众多客栈,路边停靠着几辆旅游大巴,湖边有游客正在投食海鸥。于是我们也凑凑热闹,在成百上千只白色海鸥的嘶鸣、低掠、抢食中有幸抢拍了一些照片,湖边金黄的芦苇荡,横卧水面枯枝上排成一线的水鸟,满天飞翔的海鸥,逆光中临湖投食的少女,岸边姗姗迈步的小北鼻,还有坐在猪槽船上喂食的男子。
吃过早饭,我们打点行装又准备向大谅山出发,顺带到草海的芦苇荡看了看,在高原炽热的阳光中,我们与泸沽湖悄然作别,往月城西昌而去。
其实这次泸沽湖之行有太多遗憾,我们没去标志性的里格半岛,没有看女神湾的日落,没有在走婚桥上走一走,没有在情人滩上停留,没有……
没去的景点太多太多,不过我肯定还会回来,或许在某个秋日的午后或在某个冬日的黄昏,毕竟这里有纯净的湖水,有浩瀚的星空,有令人向往的走婚,还有女神……
泸沽湖
现时的女儿国
神秘的世外之地
一半是湖水,一半是传说!
梦想有那么一天
在泸沽湖边有一间大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