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听说过,在我国的偏远地区还有“母系氏族”部落存在,一直不太相信。
今年由于疫情影响,也为了满足我那抑制不住的好奇心,我们的旅游目的地,就选择了在祖国西南边陲的云南省。不仅是因为它有“七彩云南”的美称,更是传说中有“母系氏族”部落存在的一个地方,即云南省和四川省交界处,也称“女儿国”的泸沽湖。
“1”
我们先坐飞机到昆明,然后又坐动车到了丽江。按照行程,在丽江游玩了两天,香格里拉三天,六天后才坐大巴,从丽江前往传说中的“女儿国”—泸沽湖。
“母系氏族”是以母为枝,以女为尊的社会体系。母系家庭中母亲主宰一切,女性在家庭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家庭里的成员都是一个母亲或祖母的后代。家庭中无男子娶妻,无女子出嫁,子女终生生活在母亲身边。
泸沽湖畔的摩梭人至今仍保留着母权制家庭形式,所以被人们称之为“神秘的女儿国”。
关于摩梭人来源的传说是,战国时期,羌人部的游牧民族,称牦牛羌或牦牛夷,即放牦牛的人,也称摩梭人,为避秦国威胁,率领族人南迁。先迁到甘肃,川西北、川西南一带,后来慢慢迁徒雅砻江一带,最后南迁至如今的四川盐源、木里、云南宁蒗的泸沽湖一带。
摩梭人不是摩梭族,国家有关部门将居住在云南宁蒗等地的摩梭归为纳西族,将居住在四川盐源、木里、盐边等地摩梭归为蒙古族。
“2”
一路上,我们看着道路两旁的高山深壑,心里直是惊呼赞叹,又是忐忑不安。
据大巴导游介绍,泸沽湖是近几年才开发的,我们现在所走的公路也是近几年才修好。要去的泸沽湖是属丽江辖下的这边的纳西族,离丽江距离约公里,开发以前一直都是个贫穷落后的地方。
原来没有修路时,从丽江到到泸沽湖最少要多几倍的时间,全是山路,非常不好走,还要时常担心泥石流或山体滑波。
脱口秀主持人周立波和他的夫人到泸沽湖考察时,一开始两人共乘一辆车,后来看到行车那么艰难,就分开来一人乘一辆,,担心万一哪一辆车哪一个人出了事故,总还有另一辆车另一个人不出事故,留下来的人才可以照顾双方的父母家人。
虽说我们不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但也说明了当时的山路确实不好走,造成了泸沽湖一直闭塞的原因。
直到到达泸沽湖后,我们才确信了真的还有这样的“母系”部落存在。
“3”
《西游记》中的女儿国,说只要喝了她们河里的水就会怀孕,这里是说喝了泸沽湖的水就会怀孕,这些当然都是假的。
走婚习俗是摩梭人最具代表性的习俗,也是“女儿国”延续的基础。
走婚的女性和男性都不结婚,除非是家族需要女性继后,或需要男性劳动力时,才会娶妻或招婿。
青年男女白天多是集体活动,通过歌唱、舞蹈向有意之人表达心意。两人具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后,双方有意时可以进行“走婚”。
走婚时,男方只能在入夜后,偷偷潜入(摩梭人称为“摩入”)女方“花楼”(即女方房间),与女方同床后,天亮之前即离开(“梭出”)。
这种走婚只依赖感情,与经济等一切外界条件均无关。
男性称女情人为“阿夏”,女性称男情人为“阿注”。二人走婚生下的子女由女家抚养,男方不需负担,但父亲和子女都知道彼此的亲子关系。
走婚的男女分手后,仍可以自由与其他人重新进行走婚。
“4”
下午,我们先去游览了泸沽湖。乘坐泸沽湖的特色船-猪槽船,用一根木头挖空后可以乘人的小船。
泸沽湖湖水清澈,湖面碧波荡漾,清风拂面,头顶蓝天白云,远看山色如黛,一片宁静美好,好象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给我们划船的阿哥看起来有一定年纪了,可能也因为每日划船劳作的原因,显得满脸沧桑。
他告诉我们他今年60岁了,有过2个阿夏,她们各生了2个小孩,他共有4个孩子,但是现在都没有和他一起生活,她们在她们自已家和她们的兄弟居住在一起,他自已现在也和他姐妹在一起生活。
我们问他,在这里划船收入怎样?他说一星期有元到元,我们都惊叹:高收入啊!更是有旅友问他手上的手表是不是某某牌子多的,他说是。
虽然看人家收入不错,但这份工作却确实辛苦,要一定的体力与耐力才行。
当然,这也说明通过旅游开发已经很大程度改善了他们的原有的贫困状况。
“5”
泸沽源只允许本地人在这里做生意,外地人是不允许的。这里也没有大型酒店,全是本地人自营的民宿。
晚上接待我们的是个阿姐,在这里经营一家民宿,一家饭店。
她告诉我们,她上过四川大学,是这里学历比较高的一个人。我们问,你也是尊从这里的走婚习俗,没有同你的阿注去外面的城市过自已的日子?
她说是呀,她不能只考虑她自已一个人,她要顾虑她的妈妈。她有几个兄弟姐妹,还有舅舅。
家里属她学历最高,如果她不继承她妈妈的位置,她妈妈会很辛苦。她的哥哥没有上过大学,原来家里穷,只有女孩子上学,男孩子是没有学上的。
她现在不能看着这么大年纪的舅舅和自已的哥哥,有时侯问妈妈要点钱买烟妈妈也没有,他们以后也需要她和她姊妹的孩子抚养。她赚的钱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一大家子的生活开销。这里的女人承担的压力虽然很大,但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且现在这里搞旅游开发,在这里开酒店和饭店还能带着一家人有事做,所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6”
第二天我们去了本地人生活的村寨。在村寨接待我们的也是一个阿姐,长得很是出众,个子也跟昨天晚会上跳舞的人高了一些,我想,她应该是她们寨里第一好看的人。
她告诉我们她在昆明上过大学并工作过,现在家里搞旅游,寨里才叫她回来。
寨子不大,经过了几户人家,拐几个弯就到了她家。
路上她跟我们指点了别人家的花楼,一座土坯房后一面墙的上面,有一个小窗户。爬花楼的阿注如果看到窗户上有阿夏给的信号,就从这里爬上去。
我们看后简直不可思议,虽说不高,可能就5米的样子,但是没有攀沿扎手的地方,怎么能上去?她笑着说,这里对男人的要求,不是有钱有权,而是要求身体健康、轻盈灵活,如果男人上不去,他就找不到阿夏了。
到了她家,是几栋木制结构的房子围成一个小院子。有个男性旅友见她长得漂亮,开玩笑问她,可不可以成为她的阿注,她说她已经有阿注了,而且有了两个儿子,她的阿注在泸沽湖划船,晩上才会过来。
她生的两个儿子在她们这称做是赔钱货。她姐姐生的是2个女儿,才受大家欢迎,但她们住在一起,都不分谁是谁的孩子,同样对待。晚上哥哥们去走婚,她和姐姐则等她们的阿注来。妈妈和舅舅已满60,就没有阿注来,舅舅也没有去走婚了。
观察了下,她们家的花楼比别家好爬,因为是木制结构,墙面由一根一根的木头砌起来的,阿注踩着木头就可以上去了。但她告诉我们,从有了孩子后,她的阿注就不用爬花楼了,可以从大门直接进来。
她说,如果想更具体的了解这里的生活习俗,可以到村民家中住一段时间,这里的人都很纯朴,会欢迎你们的。
买了点菌菇类的山货,喝了她家用银壶烧的水,拜别了她家。一路往回走的时侯有不少妇女售卖山货,看来,旅游开发真的改变了这里很多。
“7”
终于见到了传闻中“母系氏族”村落中少数民族生活的样子,但是,来到这里,又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如果这里不是这种风俗,而跟我们外面一样男婚女嫁,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当然,我们也只能见到我们表面上所见到的。最少大巴导游就说他是摩梭人,但他没有尊从泸沽湖的走婚习俗。所以具体情况只有他们身为摩梭人的自已最清楚。
有人说,按照那种习俗很好,纯粹的爱情,喜欢则合,不喜欢则散,不用我们外面的恋爱和婚姻要考虑那么多。
可是我觉得,这个只适合这里,并不适合所有。母系氏族是因男子没有用武之地时侯的产物,落后且贫穷。现在社会高速发展,男性的贡献与责任都很大,是男女平等的时代。
而如果不用婚姻约束,让女人独自抚养小孩,男人不用负责,这个结果可能不是大多数人想要的。
就连当导游阿姐告诉我们,他们这里男女双方相中了后,只用一把梳子定情就可以在一起了的时候,女性游客都认为,那不太便宜自已了。
所以不同的生活环境有不同的见解,存在的也必有存在的理由。
不管外面评论如何,或他们具体是怎样的习俗,社会是不断发展的,文明也将逐渐覆盖。泸沽湖才开发5年,变化已经太多,再过10年或20年还会有多少走婚的摩梭人呢?
或许20年后我们再来时,走婚的习俗只是泸沽湖的一个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