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之旅烟雨蒙蒙漫步湖边,看到灯光中绰约

怎样判断得了白殿风 http://m.39.net/baidianfeng/a_4679472.html

赞美苏杭的名句的太多了,像被人爵烂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等等,总勾起人对江南风光的无限向往。我江苏和浙江都是我们的临省,这完全属于家门口的风景,所以我一直没去游览过确实有些讲不通,颇带着点想一窥究竟的惭愧。

此次行程先去杭州,其实也就玩了一下西湖,杭州的美景太多了,什么某夫山泉的水源地千岛湖,我妈津津乐道的灵隐寺,那首春江花月夜的富春江,非诚勿扰的拍摄地西溪湿地等等,大大小小的景点应有百余处。这次只能是个引子,让西湖旖旎的风光勾起下次对杭州的向往。

西湖,是在中国家喻户晓的景点,她的美,可能是来源于苏轼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也可能是白居易的“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或许也是来自杨万里笔下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总之,她是一处名副其实的自然美景,有著名的“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西湖十景,又是一块人文景观,只听这十景的命名,便也能体会出历代文人墨客的匠心独具。

我走进她,是在傍晚,第一眼便看见一座桥,桥前是小小的湖,桥后是大片的湖,桥让西湖不能一眼尽看,含蓄的充当着湖的“屏风”。我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湖不大,半个小时就能逛完,于是慢慢地走着,期待着“断桥”啊,“雷峰塔”啊不久就能展现在眼前。

越走湖面越开阔,远处的景致越朦胧微小,湖面,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了。西湖一圈究竟有多大呢?忙询问身边一个貌似导游的人,他告诉我一圈有十五公里,哪怕骑自行车也要两个多小时吧。我只得耐心的逛着,遥望远处的群山和若隐若现的塔,盘算着何时能看到那些传说中的景致。

准确来说,我没有资格写关于杭州的游记,也没有资格写关于西湖的游记,因为我还没走多远,天就黑了,只能被迫转为夜游西湖,晚上突然飘起的小雨,又让没有伞的我们行色匆匆,这硕大的湖,这众多的景致,我只能说在夜色朦胧中略观一二,雾里看花一般,留下个浅浅的印象,这印象,还不知几分为真,几分为梦。

我只能朦朦胧胧的谈个大概印象,再添上影视剧中或多或少出现的镜头,或是名家散文中曾描绘过的优美意境,构成我所谓的“游记”。

我向来喜欢湖,因为名家笔下的湖总是浪漫的集散地,像是乾隆偶遇夏雨荷的大明湖,油菜花簇拥着的青海湖,静谧神圣的“母亲湖”泸沽湖,每个湖都像散落在大地的明珠,有着独一无二的自然和文化底蕴。西湖,是不是有了白娘子和许仙的传说,才能这样灵气的十足的飞入寻常百姓家。

一个是修炼得道的蛇妖白娘子,她虽本为蛇身,却生性善良,几十年前许仙的救命之恩,让她看到了人性的友善。她想做个人,与许仙能织布耕田,过个平常人的市井生活。可最大的讽刺就是,白娘子可以经过几千年的修道成仙,却费尽心思也无法成人。

我打心眼里不喜欢那个木讷的许仙,他是个优柔寡断的男子,他的胆怯反衬了白娘子为了与他在一起的魄力,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却没活出人的自信和尊贵,更没有男人的英勇与无畏,白娘子是一条蛇精,却敢爱敢恨、执着勇猛,这是不是对那些所谓的“人”最大讽刺?

我觉得白娘子的最大悲哀,不是被法海压制在雷峰塔下,而是终将难以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再与一个心目中真正的“人”一起生活。

西湖,用一池清凉的湖水,用一条宜雨宜雪的断桥,用一座塌而又建的雷峰塔来弥补她、侍奉她。西湖,更是为她创制了一个巨大的实景舞台。这个实景舞台永远不会拆卸,年年月月提醒人们:为什么人间这么值得留恋,这是千年蛇精甘愿历经磨难的理由。

烟雨蒙蒙漫步湖边,看到灯光中绰约摇曳的朦胧景致,我有意无意的脑补着画面,想象着一人寂静的踏上断桥,忽而抬头迎上一个悠闲的身影,不需在人群中多看一眼,却已四下独立,从此无法忘记他的容颜。这湖中的景,就有能让人浮想连篇的魔力,正因为可以让人想入非非,所以多了很多漫步的悠然与趣味。

那晚的游客不多,灯光却依旧闪烁,我穿过精雕细琢的水榭,路过微微拱起的小桥,目光肆意打量着湖边精致的亭台,踏着九曲回环的栈道,各处都有星星点点的小灯在勾勒着框架,显得若有若无影影绰绰。

他们绝不用大灯来照明,一眼就看尽的景致缺少些想象的空间,于是便丢失了含蓄美,就那么羞答答的,反而有股欲拒还迎的魅惑。灯上的柳枝也在轻舞,跟随着雨点的节奏,为波澜不惊的湖面增加些摇晃的动感。

那湖面哪能是波澜不惊呢?我走在一条水面长廊上,听到湖里有跳动的声音,起初以为是翻滚的鱼儿,后仔细找寻,并没有鱼儿的痕迹,才发现是波浪撞击长廊底部的“咚咚”声。

原来这湖下还可以“风起浪涌”啊,印象中的西湖是柔弱的,像一个娇美的小姑娘,不动声色的迷惑众生,她竟然还可以“调皮”一番,扮作活泼的女神范。

西湖,是要感谢当年杭州两位老市长的,没有他们,或许这“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早已没了落脚处。这两位不是别人,便是叱咤中国的大文豪白居易和苏轼。年过半百的白居易来到美丽的杭州任刺史,首先疏通的是李沁四十年前开凿的六井,其次便是整治西湖,筑建湖堤。

后白居易三年任满,离开时他为杭州人民留下一湖清水,一道芳堤,六井清泉,二百首诗。当他任满离开时,老百姓扶老携幼,箪食壶浆,倾城为他送行。依依惜别时,白居易回赠了一首诗:“税重多贫户,农饥足旱田。惟留一湖水,与汝救凶年。”

杭州实在是太幸运了,苏东坡也两度为官于此,第一次是三十多岁时任杭州通判,第二次是五十多岁是任杭州知州。与白居易一样,他到这座城市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显示出旷世诗人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位彻彻底底的水利工程师——甚至,比白居易还彻底。

他赈灾安民、治理河道。亲自为西湖请命,上书宋哲宗,写下历史性的文件《乞开杭州西湖状》,那著名的断言“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盖不可废也”便出于此。这之后,一场前所未有的西湖整治行动开始了。从夏到秋,苏东坡发动全城募捐,动用了20万民工,终于把西湖治理好了。

多余出来的淤泥葑草,便筑就了今天的这道举世闻名的——苏堤。杭州人谁都知道,这位总指挥叫苏东坡;但谁都忘了,这个苏东坡就是华美词章震撼了华夏历史的苏东坡!

从他的时代开始,西湖展现了天堂初景。可以说,西湖是从这时起,才开始真正成为人们流连忘返的风景胜地。

西湖,本是生态脆弱的多灾之地,却因这些官员勤恳的疏通与修缮,长立于中华美景之林,又因为他们的题跋,那些闪耀于千古的诗句,又成为一片名副其实的人文景观胜地。这是她的荣幸,是其他景致望尘莫及的高度!

我不敢去随意形容西湖,因为她沉淀了太多历史,演绎了太多故事,不知是要倾慕于断桥头的初次遇见,还是诅咒当年的雷锋塔拆散了有缘人,不知是要怪罪她当年经常淤积的河道,还是要赞美她浑然天成的美貌,她千年静静的躺着,我只是小心翼翼地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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