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的水性杨花

视频演唱:和锦、七珠。拍摄:凡凡、李亚娟

泸沽湖位于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县与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之间的崇山峻岭中,距宁蒗县城60多公里。湖水面积52平方公里,平均水深45米,最深处达93米。湖水清碧,最大能见度为12米,是云南海拔最高的湖泊,也是中国最深的淡水湖之一,更是我国西南高原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世代居住在这里的摩梭人称泸沽湖为“谢纳米”,意为“母亲的湖”。摩梭人是中国目前唯一的母系氏族,至今仍保留着由女性当家和女性成员传宗接代的母系大家庭,以及“男不婚、女不嫁、结合自愿、离散自由”的母系氏族婚姻制度(俗称走婚),仍然保留着古代早期对偶婚特点的“阿夏”婚姻形态。

东方古老神秘的“女儿国”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国的猎奇探胜者;历代文人墨客也因泸沽湖的奇特而留下不少诗句。明代诗人胡墩赋诗赞泸沽湖云:“泸湖秋水间,隐隐浸芙蓉。”诗中的“芙蓉”指的就是美到令人窒息的“水中花”——泸沽湖海菜花,俗称“水性杨花”。这种小花学名“波叶海菜花”,摩梭人称之为“开普”。

泸沽湖海菜花花瓣玉白,花蕊鹅黄,盛放时浮于水上,成百上千,美不胜收。每年5到10月间,泸沽湖浅滩边、湖面上,如繁星般盛开的小花随波漂浮,逐浪而舞,在高原特有的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美丽。花儿盛开之时,湖面成了“花海”,水天一色,花云共美。如果行船其中,便似落入人间仙境。

据了解,这种生长在湖泊中的小花对水质要求极高,水清则花盛,水污则花败。有植物生态学家提出,可以将海菜花作为监测淡水湖泊污染程度的指示植物,即通过观察湖泊中海菜花种群的分布情况来判断水质的好坏。所以说,泸沽湖里的“水性杨花”不仅自身洁白美丽,也证明了湖水的洁净清澈。

为了拍摄这传说中的花朵,我几上高原,这次终于赶上花儿开得最盛的季节。我从日升拍到日落,无论是朝阳初升还是晚霞满天,泸沽湖都是美得摄人心魄。白色的小花在我的镜头中定格,仿佛时间也在这里凝固。一花,一世界;一回眸,一世纪……

~拍摄手记~

今年4月,我去丽江开展慈善活动。听当地人介绍,泸沽湖是一个能让人“发呆”的地方。于是,我们临时改变了回程路线,直奔泸沽湖。因路程较远,当我们赶到目的地时,太阳已经下山,我们只能在旅馆里寻找日出的方向和拍摄的位置,期盼着日出时分。

次日清晨,湖面上清澈透亮,让人清醒。日出很美,但因视角所限,我虽然转移了好几个机位,还是没有拍出满意的日出景象。早餐后,我们驱车赶到一个能一览湖面全景的位置,感觉到泸沽湖名不虚传,确实是一个值得人们发呆的地方。遗憾的是,从到达到离开泸沽湖,没超过20个小时,更因为季节原因,没看到传说中的“水性杨花”。我决定一定要再来。

今年6月中旬,我就不断地询问当地朋友:水性杨花开到什么程度了?7月,正是水性杨花盛开的季节,我也正好能安排出时间。匆匆踏上旅程,从上海到泸沽湖来回五天,拍摄时间实在是不够用。好在水性杨花是早上开下午闭,也让我们充分利用了时间。拍好日出用早餐,然后上船拍花,午后休息一下再拍人文景观和夕阳,堪称“朝六晚九”。云南的紫外线较强,7月的酷暑中还要穿上救生马甲,拍摄中大汗淋漓、全身湿透。我开玩笑说,每天三个小时的桑拿,也够爽的。总算拍到几张自己满意的照片,可以与大家共享。

正如一位朋友在看了我的照片后所说:命运弄人亦戏花,这样一个不染凡尘的水中兰花,不知为何还有一个大俗之名——水性杨花。世人说:大雅大俗。看来,百姓喜欢的就是这海菜花心融于天,知水性而随波不逐流,不沾世俗尘埃,率性而为却不放纵的性格吧。

这位朋友还说,“感谢奔波于雪域高原的摄影家,给我们这些生活在逼仄的水泥森林——城市中的凡人,带来充满生命力的自然美!”其实,记录美、分享美,并用美去滋润人心,去帮助他人,正是我的初心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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